孔如玏说到激动处,一欠身,攥紧了手下扶手:“殿下到扬州两日,既是为查案而来,我们孔家有莫大冤情,殿下却不提审,不问讯,我这才托人传话,并非视圣旨若无物!”
会说话实在是一门本事,赵盈由衷感慨。
“孤到扬州府后病着,就是现在也没大好。”
孔如玏微怔,好像才认真看她面色,果然和正常人不太一样……
他喉咙发紧:“自进得门来,不敢窥视殿下容颜,我不知殿下在病中……”
“不知者不怪,孔老爷为家族担忧,人之常情。”她摆手说无妨,“你不是问孤,你们家是如何涉案的吗?”
孔如玏面色一凝,呼吸微滞,没吭声。
赵盈叫徐冽,递了一只手过去。
徐冽从袖口里翻出个什么东西,放到了她的手心上。
孔如玏更多看徐冽两眼。
这个年轻人,是永嘉公主心腹吗?
那东西大概能证明他们家涉案,那就是极要紧的物证。
她不贴身收着,或是妥善保管,却交给了这个年轻人带在身上……
赵盈回眸时正好看见他探究的目光落在徐冽身上,点了点桌案:“孔老爷对孤身边的人很感兴趣?”
孔如玏忙收回了目光。
玉佩顶部挂着穿绳,下坠秋香色流苏穗子,赵盈提在手上,玉佩晃了晃,流苏穗子动的更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