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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乐仪就噤了声:“你说许棠山?”

“是她,或是她母亲。”赵盈哂笑,“为母则刚,黄氏再不拿郑氏当个人看,人家谋算到她儿子身上来了,她倒作壁上观,这又是什么道理?你看黄氏像这样的人吗?”

宋乐仪拧眉:“那这许家门里,岂不全是恶人,从上到下,无一清白人?索性搬出府,外头客栈下榻也比这里清净些。”

“我却很想知道,许宗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物。”

赵盈点着桌案,侧目看去:“表姐不好奇吗?宠妾灭妻,内宅院里一塌糊涂,嫡妻妾室,嫡女庶出,全是一样的钻营算计,大家生活在一个屋檐下,吃着一锅饭,心思却各异。

许宗身为一家之主,非但没有制止这不正之风,反而听之任之,甚至放纵之。

这样的家族,是怎么走向鼎盛的?

表姐再想,拿南海明珠来试咱们身份,监视咱们一举一动,做的这般不遮不掩,是真的城府不深,还是别有用意呢?”

“说起来……”宋乐仪的眉头越发皱紧,蹙拢起小山峰来,“为商的人家最重信重名,听许棠山方才的意思,扬州府竟无人不知,许宗宠妾灭妻,不大顾着规矩体面,真就爱重郑氏到这地步了吗?

我看郑氏行事,还有她教导子女的做派,也并不值得人爱重尊重。

为青梅竹马的情分,连家业也不顾,他们许氏族中长辈也不管,这才最有意思。”

“因为许宗把许家经营的极好,谁出头,谁敢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