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氏母子三个想跟我哥哥夺家产也不是一天两天,那点心思我父亲全知道,这么多年也没把他们处置了,反倒处处抬举着,我不想告诉我娘。”
许棠山吸了吸鼻头:“我娘一向厌烦同郑氏打擂台,郑氏也不配。
反正我父亲不会拿他们母子怎么样,只要你们不跟郑氏搅和到一块儿,我就当没听见这回事。
你们要真跟她们搅和到了一起,我再告诉我娘也不迟。”
稚嫩的面容爬上坚定,她的眼神是最刚强的。
十岁的孩子,该被人保护在羽翼之下,茁长成长才对,但她想用小小的身躯保护她的母亲和兄姐。
赵盈心头微震。
曾几何时,她也用她单薄的身躯为赵澈撑起过头顶的一片天。
许棠山踩着轻快的步子出了门,宋乐仪缜着脸啐了一口:“真是一窝蛇鼠,什么腌臜心思。当初听大哥那样把许宴山挑在大拇哥上夸,我初见那许二公子也确然是个君子做派,还以为许家门风清贵,教子有方呢!”
她显然气性上了头,赵盈却不以为意,反去劝她:“他们的家事,你气什么?”
“别恶心到咱们面前,自然同咱们一概无关。”宋乐仪脸色仍不好看,“她们母女大献殷勤也就罢了,还把个庶子的通房弄到咱们面前说话,这样的好规矩,真要依着我的性子,立时就发作起来,谁也别想留体面。
我就估摸着她们母女没安好心,还真让我猜中了。”
“半斤八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