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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闲亭也一脸防备的护着赵盈和宋乐仪。

就这样各怀心思的进了茅草屋的门,薛闲亭都没想明白,玉堂琴到底想干什么。

从外面看不过三间再普通不过的茅草屋,进了门来却是别有洞天。

屋中陈设与布局显然是精心设计过,淡泊雅致。

入门左手边置一多宝格,绕过多宝格后便能看见玉堂琴的书桌。

此一间应是他平日写写画画的书房。

赵盈大概扫了一眼,桌案上铺开洒金的宣纸,狼毫笔上还沾着新墨,她们来之前,玉堂琴应该正在作画。

她目光所及,微一怔。

桌案左手边隔着一只净白瓷的百鸟瓶。

那瓶子本不该出现在那里,而且她一眼能认得出来,那是大内的东西。

赵盈拧眉,视线定格,久久没有收回来。

玉堂琴已往主位坐了下去,也没让他们,顺着赵盈视线看去:“承徽二十二年,我殿试中状元,成了先帝朝第一个连中三元的学子,又出身云南白家,琼林宴上,先帝赐下官窑所烧出的第一件净白瓷瓶。

先帝说,希望我今后的人生,净白纯洁,又能似百鸟灵动。”

赵盈在他开口说出承徽二十二年时就回了神。

玉堂琴提起先帝,没有仇恨。

他面色柔缓,眼神中甚至还有崇拜敬仰。

赵盈心中不免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