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徐还在楼下等我,”朝宪不冷不热地,“先走了。”
房间内的窗帘紧闭着。
床边柜不知道什么时候被移开了,边上停着一把输液架,输液滴壶里的透明液体缓慢下落,四周静得几乎隐约可见那极细微的“滴答”声响。
卧床上的青年眉心半蹙,过分的消瘦让他看上去像是一个沉疴难愈的病人,连唇上也不见丁点血色。
一片静谧里,门口忽然传来了一声开锁的响,来的是这些日子里一直负责“照看”郁琰的那个男人。
他小心翼翼地将那瓶已经见底的葡萄糖溶液撤换下来,然后开始悄悄地观察起了这个睡在床上的人。
前些天因为妊娠反应严重,再加上这个人平时很少进食,卫枫给他午饭的时候发现他因为低血糖而晕倒在了厕所里。
卫枫把别墅里那位医生叫进来之后,第一时间就联系了朝弋,但那边却一直都显示关机状态。
在和朝弋失去联系一周后,卫枫便按照朝弋事先吩咐过的,带着郁琰搬进了别墅内的地下室。
果不其然,没过多久便忽然有陌生人登岛,把整个别墅都翻查了一遍,但这个地下室的入口相当隐蔽,那些人并没有发现这里。
等那些人坐船离开之后,卫枫几人又带着郁琰按兵不动地在地下室里待了两天,确定没人再来之后,才重新回到了别墅里。
而在此期间,这个人几乎是都是靠输液度过的,他时昏时醒,而那位被高薪聘请来的医生表示他的情况特殊,没有医院里的专业设备,他很难判断他腹中胎儿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