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宪冷着张脸:“再怎么不正规,也不能比你那位小儿子脾气更歪了。”
“他就是被他那个妖里妖气的妈给养坏了,趁早进去给他除了这病根,长痛不如短痛,否则我们朝家的家业落在这么一个歪种手上,我死也没法闭眼。”
朝文斌抬手让护工给他递手机:“我给他打个电话……”
朝宪却道:“进去之前我就已经让人把他身上的通讯设备都给拿走了,不然你以为就他那脾气,会肯乖乖待在里边‘治病’?”
朝文斌思来想去,还是有些不放心:“他们的那些‘治疗手段’安全吗?”
“你放心,”朝宪说,“反正死不了。”
朝文斌闻言犹豫片刻,最终还是没再反驳。
父子俩紧接着又闲聊了一二句,眼看着时间差不多了,年轻的护工开口提醒道:“先生,该洗漱休息了。”
“你大病初愈,”朝宪于是也说,“也别太劳累了,早点休息吧。”
说完他便要转身要回去,可正当朝宪走到门口之时,病床上的朝文斌却忽然又问了一句:“郁琰有消息了吗?”
朝宪的轮椅停了:“你担心他?”
“他爸爸当初也是因为信任我和兰淳,才立下了那份信托遗嘱,“朝文斌叹了口气,“早知道会弄成这样……”
顿了顿,又切齿道:“也是朝弋那臭小子混账。”
朝宪却不以为然,冷嗤一声道:“你又怎么知道他不愿意?我看那姓郁的精得很,你儿子要真对他搞强迫那一套,他难道还不会说了?白长了一张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