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弋恨他的不在意,于是冷嘲热讽道:“的确是该好好陪陪,可郁总这么骚,我怎么舍得放下你?”
“我再问你一遍,刚在里面做什么?”
郁琰冷眼盯着他:“上厕所。”
“那我怎么没听见冲水声,”朝弋的拇指指腹压在他唇角上,慢慢蹭、微微笑:“是郁总不讲卫生,还是故意骗我?”
说罢他便甩开那张脸,提步走进了洗手间。
他的浴室从来整洁而干净,空气中发散着一股淡淡的熏香气味,是柑橘调、苦橙味。
一切看起来似乎没有任何异样。
朝弋紧接着往里一步,状若无意地碰开垃圾箱,可里边除了层层叠叠的纸巾以外,旁的什么也不见。
他回头转身,却见那人正冷眼看着他:“不翻翻么?”
朝弋没说话。
郁琰也没打算与他多交谈,冷漠地走到了衣柜前,看起来像要拿睡衣去洗澡。
“今晚怎么忽然去了药店?”朝弋不依不挠地来到他身后,“不舒服?”
被他捏住肩臂时,郁琰再次感到一阵反胃,想杀掉这个人的情绪忽然达到了顶峰。
他该和那个同样不被期待的无辜婴孩一起被搅碎,成为一滩恶心的碎肉。
可心里这样想着,表面上却若无其事地拿出了一套睡衣,刚吐过的嗓子明显有些发哑。
“感冒了。”朝弋听见他说。
他有些不相信,于是继续追问:“所以去药店买了感冒药?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