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他也没和郁琰具体细说,感觉到电话那边的人有些兴趣缺缺,陈颐鸣自然地跳过了这段回忆:“不过上次您教给我的‘计策’倒是很好用,他在集团里人缘一直都不是太好,特别是集团里的老人,一直对他颇有微词,很容易被挑动。”
郁琰当然知道仅凭陈颐鸣一人掀不起什么风浪,可要是底下的人心不齐,对于朝弋来说,麻烦事只会接踵而来。
他乐于看他焦头烂额的模样,最好彻底疯了,一辈子被关在精神病院里。
车子停在朝宅前院,郁琰对着通话里那人低声说了句:“辛苦。”
“郁总言过了,”对面大概也知道这段通话即将要到尾声了,于是连忙又道,“对了,您上次托刘助送给我的领带,我很喜欢,也很爱护。”
郁琰愣了愣神,偏头瞥了驾驶座上的小刘一眼,随即若无其事地:“陈助喜欢就好。”
然后又说:“我到家了。”
陈颐鸣立即听懂了他的暗示,善解人意地:“那您先挂吧,下次有机会再聊。”
后半句话郁琰根本就没听,只是放下手机,接着毫不留恋地挂断了电话。
而后他转头问小刘:“给陈颐鸣送了领带?”
“是,”小刘回答道,“上次您让我给他随便挑个贺年礼,不必太贵重,我就……”
郁琰皱了皱眉:“他和其他的合作伙伴不一样,送领带太亲密了。”
小刘肉眼可见有些慌了:“是我失察,下次一定会注意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