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朝弋不知道这枚袖扣是朝冶送给郁琰的成年礼的话,他大概也不会特别留意,可如今看起来,这颗袖扣真是分外刺眼。

大概是这架打火机的质量太差,他“吧嗒”一声按下去,却并没有成功点燃。

直到郁琰第二次动作,那出火口中才终于跳出了一团营养不良的火焰。

朝弋叼着烟凑过去,眼却始终从下往上盯着郁琰那张脸。

他知道郁琰不喜欢烟味,前世为了讨好他,后来朝弋几乎再没碰过烟,如今他倒是没什么烟瘾了,故意点一只,也不过有意想看见面前这人恼。

烟草燃烧起来,朝弋干脆勾下他脖颈,含着一口烟和他接吻,睁着眼看着这人蹙着眉忍受,又被呛得猛咳起来。

可那无处不在的恨意和欲念却并没有被平息,反倒愈烧愈烈。

“这么不想被我干的话,”朝弋说,“你是不是应该主动一点?”

次日上午。

开标时间定在九点,小刘提早买好了早餐,然后在7:50的时候准时敲响了206的房门。

来开门的人是郁琰,小刘把早餐递过去:“给您买了酸奶和三明治。”

“我不太清楚朝副的口味,就给他买了份甜豆浆和包子,嗯……还有一份卷饼。”

说完他往房间里看了眼,窗帘还拉着,不能确定里边那人起没起,于是小刘委婉地说:“定好的招标大厅离这里的车程有半小时,保险起见,我们20分钟后就得过去了。朝副要是还没醒的话,您最好还是提醒一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