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分钟后,郁琰推门走了出去。
朝弋手里夹着一支烟,没点燃,见他出来,目光微微向他那边一侧,见他还是那一身衣服:“不洗澡吗郁总?”
“我说怎么没听见水声,”朝弋说,“十来分钟的时间,敢情郁总是在里边参禅呢?”
顶灯已经被关掉了,房间里只剩下两盏金色的床头壁灯还亮着。
“什么都没有,”郁琰看向放在两张单人床中间的床头柜,那上边只有一个老式座机和一个套着塑料膜的电视遥控器,“你就想上我?”
床头柜刚朝弋已经翻过了,没找到酒店里一般都会配备的某个一次性用品。
可朝弋依然用那种调谑的目光看着他:“楼下不就是便利店吗?哥要是坚持要用的话,也不是不可以打前台电话叫她送上来。”
“况且,”说到这里他忽然顿了顿,而后笑吟吟地,“嫂子难道真的会怀孕吗?”
除了亲近的那些人,几乎没人知道郁琰是个双性,就算谣言里传得再有枝有叶,也没人能确定这是究竟真是假,毕竟他们不可能真的看见。
郁琰一动不动地看着他。
朝弋很享受他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的感觉,哪怕这个人现在心里应该很想让他死。
“过来,”朝弋不紧不慢地支使他,“帮我把烟点上。”
郁琰在电视柜上找到一个印着旅馆名称的塑料火机,摸起来是那种很廉价的质感。
然后朝弋就看见那只修长又漂亮的手伸到了自己眼前,衬衣袖口上还别着一颗造型独特的蓝宝石袖扣,很衬他的肤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