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吻你吗?
朝弋还没来得及问出口的话顿时被堵回了嘴里,他在这鼓噪非常的心跳声中止不住地胡思乱想起来,他想起刚才回来的时候郁琰说想吃糖,于是他便随手从客厅台几上抓起了一颗糖,撕开塑料纸塞进他嘴里。
原来那是薄荷味的,他想。
郁琰好像并没有讨厌他,于是朝弋笨拙地伸出舌尖,撬开那柔软的唇缝,好像有回应,好像又没有,他怕他不高兴,但又舍不得退出去。
于是就这么僵持着,直到他发现自己胸闷气短、脑袋发晕,这才依依不舍地退开了。
朝弋听见黑暗中,郁琰似乎也在喘气,只是喘得很克制。然后他听见郁琰说:“和我比肺活量么?”
朝弋有点不好意思,他现在觉得郁琰不许他开灯的决定是对的,如果他能看见郁琰的眼睛,他应该会比现在更局促、更难堪。
“在大学里也没和人谈过吗?”
过去的所有事,朝弋都不太想让他知道,可郁琰实在很少问起他的事,这人好像对他的过去并不感兴趣。
犹豫片刻后,朝弋还是老老实实地回答了:“谈过一个。”
“同校的?”
“是,”朝弋说,“和你一样,哲学系的。”
他没说这人长得和郁琰也有几分相似,一样都对他很冷淡,但把人追到手之后,朝弋发现他和郁琰其实很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