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朝文斌压根没正面回答,只是很不耐烦地皱了皱眉:“朝弋,换个位儿坐!”

那眼神里似乎还带了几分隐隐的嫌弃。

“都老大不小的人了,别还跟个孩子似的闹什么变扭,”朝文斌说,“都是一家人,小弋也是你亲弟弟。”

朝钰薇冷笑了一声,没再说话。

气氛顿时有些僵,然而身为始作俑者的朝弋却慢条斯理地坐在了朝钰薇的身旁、郁琰的正对面。

与此同时,阿姨从厨房里又端了盘才烤好的面包片出来,她先是走到郁琰身侧,问:“小郁今天要喝什么?”

她在朝家干了十多年了,因此和家里这些小辈都比较熟,平时很少对他们用那些板正的称呼。

“咖啡。”郁琰回答。

他总是一副对什么都漠不关心的样子,哪怕刚才朝弋差点坐了他亡夫的位置,哪怕那青年人浑身上下都写满了对自己的“敌意”和“挑衅”。

阿姨看上去有些为难:“不好意思啊小郁,今天小雯轮休,我不太弄得懂那个。”

不等郁琰答话,朝弋便抢先一步开口道:“我来吧。”

“那怎么好让您动手……”杨姨小心翼翼地看了眼朝文斌的眼色,见他没什么反应,便也没真去拦着他。

郁琰有些看不明白他了,无端的,为什么非要对他献殷勤?如果朝弋想要钱和权,分明更应该去拍朝文斌的马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