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观又道:“卢焱是我的亲生儿子,他和邬氏犯了天大的错误,是我教子无方训妻不严。颜氏和卢帆与他们本就有仇,平时就不对付,他们犯了大错,要是连坐颜氏和卢帆,我想他们心里只会痛快不会懊悔。”
宁繁淡淡的道:“这些事情,侯爷不用多言,该怎么安排,我自会和陛下好好商量。”
卢观咬破手指,写了一封劝降的血书。
三日之后,这封血书到了卢焱的手中。
卢观的字迹,不仅卢焱认得,帐中其他人同样认得。
卢府其它门客待不住了,都说现在大势已去,攻克不了前方又回不到益宁——在卢观带兵北上的时候,英王府的人已经闯入了镇南侯府,把镇南侯府好一通收拾。
众人都劝卢焱为老侯爷的性命着想,向朝廷投降算了。
魏朝重孝,卢焱这种大逆不道起兵造反的,是对君王不忠,眼下完全不在意亲生父亲的生死,则是不孝。
不忠不孝的帽子扣在头上,无论他带着手下的人去哪个地方,都没有人愿意和他为伍。
随着粮草逐渐见空,军中怨气更重。
卢焱对谁都疑神疑鬼的,怀疑下面这些人想要背叛自己,他用人的时候只用关系亲近的人,派了自己的表弟去押运粮草。
结果,邬家的人看着局势不大对头,完全不顾卢焱和邬氏,一群人丢下粮草跑回益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