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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笙犹豫一瞬后,还是说出了口,“阿娘,兄长们在外面可曾、可曾有过外室?”

“你兄长们的妻子是自己求来的,要什么外室。你四兄死前才十八岁,来得及安排外室吗?”沈夫人略微不悦,“你想搅得家宅不宁?”

沈笙目光一凝,慌乱了一瞬,“我、我遇到了一个小孩童,五官有些似我,你说是巧合吗?”

沈夫人嘴角微微勾起,道:“或许就是巧合呢。”

“您怎么都不惊讶?”沈笙愁得不知如何是好,却见母亲隐隐发笑,似料到一般。她下意识想起国师在京城住了许久,便道:“您见过江不言?”

“没有见过,好了,回去休息,天大的事也等明日再说。睡前泡一泡药浴,对身子有好处。”沈夫人殷切嘱咐,唤了婢女去扶醉鬼回自己的院子。

醉鬼欲言又止,可话到嘴边又缩了回去,还是不说了,说了等于白说。

浑浑噩噩回房,脱了衣裳泡澡,最后怎么躺下的都不知道了。

一觉醒来,浑身畅快,只身上似有什么压住了,睁开眼一看,对上一双圆溜溜的小眼睛。

“你是哪家的?”沈笙要疯了,昨晚一个江不言,今日哪里来的小孩子。

话音落地,一女子穿着海棠明艳的棉衣绕过屏风走来,正是沈家四少夫人朱璠。

床上压着沈笙的便是她四哥的女儿,沈笙释怀,一把抱住沈珠珠,道一句:“阿嫂何时回来的。”

“刚回来,母亲给我写信,吓得我魂飞魄散,带了珠珠就回来了。”朱璠叹气,上下打量沈笙一番,全须全尾,哪里都不缺,意味悠长道:“我知道陛下的意思,回来后便不走了,争长争短有何用呢,活着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