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好意思来!”天子怒喝,脸色沉如铅色,“让她滚进来!”
“啧啧,陛下今日好大的火气啊!”萧灼含笑入内,恭恭敬敬地给天子行了礼。
崔凛怒拍龙案:“你放肆!”
“臣不知做错了什么?”萧灼一脸无辜。
“谁给你的胆子,拿走朕给昭宁郡主的赐婚诏书?”崔凛质问。
萧灼笑道:“臣必须据实已告,臣不仅拿了,还一把火烧了个干净!”
“你真以为朕不敢要你的命?!”崔凛自龙椅上跳了起来,愤然拔剑,指向了萧灼的喉咙。
萧灼不闪不躲,一副不解的样子:“臣为陛下解决了一桩大麻烦,陛下为何还要杀臣?”
“你那是犯上!”
“昭宁郡主的身体情况,想必太医已经据实告知陛下了。陛下以为,强逼她在正月完婚,会有什么结果?”
崔凛咬牙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阿凛,欲速则不达。”萧灼故作痛心疾首的样子,“楚王可只有这一个独女,为何一直不给她寻觅良配,就是因为泠妹妹这身子不宜生产。刑部尚书家那位大公子是什么人,阿凛比我清楚,那样一个浪荡子弟,你让他怎么管得住自己?一旦泠妹妹因为这桩婚事死在京畿,楚州可就失控了。”
崔凛静默了下来。
萧灼继续道:“阿凛昨夜只宣了一半,还来得及改。”
崔凛缓缓垂下手来,剑锋指向了脚下,肃声问道:“改成什么?”
“陛下心疼这位堂姐,所以想留堂姐在京中,找天下名医好生医治。”萧灼再道,“亦或是,顺便让堂姐在京畿的俊秀里面,好好选个会疼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