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凛听出了萧灼话中的另一层意思:“好好选个?”
“总有人眼馋泠妹妹身后的楚州势力,正所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那些蠢蠢欲动的人啊,总是忍不住的。”萧灼往前一步,声音低了三分,“就与钓鱼一样,陛下要舍得把最好的饵扔下去,才能钓到真正的大鱼。”
提到“钓鱼”,崔凛又来了气。
“这便是你今日不朝的理由?”崔凛质问。
“我只是个管京畿卫的,又不必日日上朝。”萧灼满脸为难,“阿凛,那是你的朝堂,我掺和多了,怕是有人要中伤我,说我居心叵测了。”
崔凛知道她今日肯定是对答如流,没想到答得每一点,他都揪不出她的错,竟是句句都是为了他这个天子。
“明日我送两首新曲进来,让李美人唱给阿凛听。”萧灼看见崔凛神色已暖,便顺势扯了其他的。
崔凛听见这个,冷嗤道:“你倒是个见风使舵的。”
萧灼笑而不语。
崔凛回到龙椅上坐下,很快便提笔写了诏令,拿了玉玺盖上:“这是新的诏令。”他收整卷起,递向了萧灼。
萧灼并不急着接,笑道:“陛下不如也给我一道。”
“哦?”崔凛颇是惊讶,这看都没看,萧灼竟然知道他写了什么。
萧灼笑笑:“当年阿娘路上瞧见了个好看的,便强掳回家当了驸马。万一哪天我也看上了个,到时候拿出阿凛的诏书填上名字便是名正言顺,再掳回府就不是什么可笑之事了。”
崔凛上下打量萧灼,在大雍十八岁也当出嫁了,大长公主教出来的女儿,想必也是一样的德行。燕王心思不在朝堂,在情郎身上,于他而言那也是大大的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