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说别的,你就说,要不要和我去宫宴?”景黛那副面无表情的样子一出来,知冶便懊恼地低下头去。
安乐“咯咯”地笑了两声,抬起脸来看宋伯元的反应。
宋伯元被话噎得整张脸通红,她筷子碰了碰碗沿,小声嘟囔了句:“去去去,行了吧?”
“什么叫行了吧?你别心不甘情不愿的,我也不都是为了你,”景黛话锋一转,“听说小叶,被她软禁了。”
宋伯元嗔她一眼,看她那副八卦的神情就想笑,她抬起手臂揽住景黛的肩,“吃饭,外头那些传言你也信?外头还说你上天当了神仙呢,我看你这不也乖乖坐在这儿吃五谷杂粮?”
景黛唇一撇,从凳子上起身,直接坐到宋伯元的腿上,她抱着宋伯元的后颈小声胡说八道:“万一我就是呢,我当上神仙以后,第一件事就是管上仙要你做我的坐骑,要你一辈子被我压在身下。”再多的,就不适合大白日说了。景黛把自己说了个脸通红,窝在宋伯元的颈窝里便不起来了。
宋伯元就要追着喂,景黛不喜欢吃饭的毛病真是一丁点儿都没改。往常还愿意端着姐姐的架子,听人劝。如今仗着自己阎王殿前捡了第二条命,开始无法无天地叛逆。
日子过得快,嘴拌着拌着就由夏入了秋。
整个山头姹紫嫣红的鲜花翠树被一种庄重的红与黄所取代,簌簌地推人走过时间的流转。
宋伯元晨起练枪,手里的枪是红木雕的,出自没事干便开始研究木工活的大佬之手。
景黛往常都嫌早不愿意起,今日倒是特别,她不光起来了,还端了个小板凳,檐下坐在知冶和安乐中间静静地看。
一枚秋叶裹着山风自枝上掉落,宋伯元木枪上的手紧张地挪了挪,刹那间,那落叶落于眼前,木制的枪头甩出去,叶子便被木枪牢牢地钉进另一棵大树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