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啊,”宋伯元垂头笑了笑,“她提前和我讲了,而且我也觉得她做得对,没什么可还的。”
“不行。”景黛一扭脖子,“你再这么说,晚上就不要睡在我身边了,我看隔壁那间书房也挺好的。”
景黛死里逃生了一回后,性格变了不少。从前硬邦邦的人,如今也能用“娇俏”二字来形容了。
她刚给宋伯元放了狠话,不到一息的功夫,又靠回来,软乎乎地抱怨:“我一定要出了这口气,不然我真的要对她记仇了。”
“出气不就是记仇吗?”宋伯元帮她打了一满碗的热汤,勺子碗底“戈棱”几下,吹过后喂到景黛嘴边,“咱们做长辈的,要有做长辈的气度,哪能和小辈置气?气坏自己更是得不偿失。”
景黛舌尖抵着那勺子,抗拒得相当明显。
“宋伯元,我就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又偏过头去,看向正自己吃得快乐的知冶,“一会儿拿套被褥放到书房,提前给咱们姑爷备着。”
“好嘞。”知冶一脸的幸灾乐祸,他饭桌子底下踢了踢安乐的小腿。
安乐饭碗里抬起头来,笑着对他比了个“三”。
“成交。”
景黛宋伯元没事就拌嘴,安乐和知冶就一起拣乐。
安乐无条件压景黛赢,数字是洗几次碗。
“不是。”宋伯元开口,“我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