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黛这才安心了下去,她对宋伯元的情绪敏感,离得近了,也没感知到宋伯元再抗拒她的意图后,便凑过去抱紧了宋伯元的头,任那又脏又污的小油手一掌印拍在自己素白色的衣裳上。
“姐姐怎么坏了?”她温柔地抚了抚她的脊背,唇抵在宋伯元早红透了的耳廓边,似咬似舔地问她,“姐姐待阿元还不好吗?”
宋伯元被瘦弱的景黛夹在怀里,总觉得她若真的应了她这话,自己的耳朵便不保了。于是她轻挣开景黛的怀抱,提手就把被自己啃得奇形怪状的肘子抵到景黛嘴边,边大张着嘴给景黛示范如何开口边兴冲冲急吼吼地看她。
景黛便在这时候起了疑心,她低下头小口抿了嘴入口即化的肉,随后抬起脸迎着宋伯元的目光不动声色地望回去,“是不是知冶偷着告诉你什么了?”她提唇扯过宋伯元手里的热肘子,用落在桌边的油纸胡乱包裹了一通后便随手扔回桌上,“来,偷偷告诉姐姐,姐姐不告诉知冶。”
宋伯元没理会景黛眼里一闪而逝的怀疑,便顺着这话题缕杆爬了上去。
“知冶说姐姐要元元穿裙裙,元元不要在姐姐面前穿裙裙。”
景黛眉梢扬了扬,她笑着用帕子蹭了蹭宋伯元的脸,自然地开口问她:“他是这么和你说的?”
宋伯元心里那根紧张的弦一下子绷起来,她点头又摇头,嘴里开始天南地北地瞎嘟囔:“他还说姐姐要给元元做一个大球,把元元绑起来,不给饭吃。”话音刚落,人便像刚被主人丢开的小狗般一下子扑过来,“知冶坏坏,姐姐不坏。”
景黛起了疑心,便要千百种方法去认证心里所想。
她面上不动声色地陪着宋伯元瞎胡闹,暗中却偷偷拜访了观里那几位闲得没事的高手,又怕她自己临到现场心软,索性告诉他们等她去给黛阳守墓的时候再去试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