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红着眼眶细声慢语地对一个疯子解释道:“姐姐错了,实在是那柳叶小刀太过磨人,姐姐怕痛才这样的。”她顺着宋伯元瘦得只剩薄薄一层皮罩着的脊梁骨一路摸上去,头抵着她的头,不住地向宋伯元道歉,“是姐姐错了。”
宋伯元便也跟着她哭。
就这么相互折腾着过了前三个月,宋伯元才终于装出副时而清醒时而疯傻的状态出来。
景黛去刮骨,便是知冶陪在宋伯元身侧。
“姑爷,张嘴。”
知冶戴着副棉布手套,小心翼翼地递过来一削好了皮的果子。宋伯元见他那一副怕鬼的样子就想笑,索性一下子抢过那果子,背过身去吃了。
吃完的果核也不好好地放好,而是要扔出去,砸在知冶身上才算完。
砸完了人,还带着副鬼精鬼精的模样朝知冶阴森森地笑。
知冶看她那模样便吓得浑身不得劲,他弯腰捡起滚在地上的果核吓唬宋伯元道:“我方才见了小姐的采买单子,那上头要了不少的焦布软纱,我看那尺码,像是给姑爷您买的。”
宋伯元吓得愣了一瞬,忙抓了抓自己的头发,活生生追着知冶跑了两里地。
等景黛晚上再进门时,宋伯元便不让她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