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声响过于巨大,屋后有人从春梦中转醒,隔着道窗棂冲外头的宋佰玉道:“别砸了。王婆说了,你那腿诊不出来毛病。你那心窝子早缝上了,站不起来是你心理过不去那关。”
宋佰玉气喘吁吁地转过头去,隔着打开的窗户看清对方那毛躁的头发后,才敛起周身的暴躁,不满地对她“哼”了声,“你心理倒是没病,在这装疯卖傻地也不知是为何。”
屋子里的人大笑了两声,她从榻上起身,下意识提起塌边倚着的拐棍,足衣挤进靴子里后,从木门内几步踏出来。
“真是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啊。”她迎着光双臂抬起,感叹了句后又转了转自己睡多了而有些发僵的肩颈。
宋佰玉瞪她一眼,转过头来道:“别在那装文化人了,”又从轮车里歪了下身子,空出右手拍了拍脚边的小竹凳,“过来坐。”
宋伯元提起拐棍走到她身边,先是将被扔在地上的毛毯捡起,一屁股坐下后才回身将那毛毯重新盖回到宋佰玉的腿上。
“你那是心结,给我讲讲呗。”
宋佰玉觑她一眼,“大人的事,小孩子家家懂什么。”
“是是是,我不懂,”宋伯元抬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刚要说些什么,手就被人重重地狠拍了一下,“别碰,眼睛刚好,你那爪子干净不干净?”
宋伯元只好甩甩被打红的手,真心地恭维了她一句:“三姐姐出手,果然是不同凡响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