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破绽便是破绽。
宋伯元狠狠一推,直将新君推倒在脚边,却不扶,一门心思要往门外闯。
只是人刚往门外迈出一步,四五柄剑就直勾勾地朝她刺过来,直把她堵了回去。
她急得回头寻宇文流澈,“竟是今日?”
宇文流澈自顾自站起身,人端方坐于殿内,却不答她的话,只同样哀忧地看向她。
是了,景黛做事滴水不露,她坦荡荡铺垫了那么久的月末,其实真正的日子早定在了宇文流澈接过监国玉玺的今日,昨夜出走的知冶也分明不是诱饵。
宋伯元心狠狠一颤,回过头再看那还如履薄冰在殿上的小姑娘只觉景黛残忍得不像话。
更残忍的却是小黑从那剑身后现身,他一步步走得稳健,那张怎么看怎么老实的脸却在此刻显得可怕非常。
宋伯元抬手就给了他一巴掌,那含着全力的巴掌直把他打得耳朵当场流了血。
他却无知觉似的,只垂着头跪倒在她脚边。
“爷,大娘子,大娘子,她,出门了。”
宋伯元满脸热泪,唇却笑着,她不敢置信地单腿跪在小黑面前摇他的肩:“小黑,你我从幼时相伴十几年竟抵不过景黛带你这区区三载?”
“爷。”小黑不辩解,只跟着哭着这么叫了一声。
宋伯元今日枪未在身旁,周令肯定也被禁止出入宫城。她泪眼朦胧地看着眼前的剑,抬起袖子擦了擦眼泪,牙咬着唇,单掌劈开了一实木圆凳,手拎着那散了架的椅腿就要与那刀枪去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