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宋伯元北境待了几年,皮肤早变得皮糙肉厚,她抬手摸了摸脖子上的软毛护颈,自己嘀咕了一句:“从前那个也不扎啊。”
景黛笑着抬手点了点她的下颌,“怪我,”
“什么?”
“人家成了亲的大娘子是不是都往军营里捎带衣料了?就我,”她自责地垂下头去,“我,”
“害。”宋伯元站起身,自己美滋滋地找了个铜镜看了看颈上的护颈后,才回过神对景黛道:“要不是我家大娘子专心帮我筹措军资,我哪能那么顺利地回来。要说谁家大娘子最贴心,那肯定是我夫人啊。”
宋伯元单手拄在一边的桌上,较以往壮实了不少的肩颈撑起那文人气的衣裳,被窗外的自然光一打,像个两耳不闻窗外事的贵族小公子。
“在军营里那么久,就学些哄女娘用的不入流之语了。”景黛偏偏脸,她想看宋伯元的脸,看了又突突地心生不宁。不看吧,又记挂着,导致她有些左右为难。
宋伯元继续她的话,“真的,营里不服我的那可海了去了,但要说起你景黛的名号来,随意抓十个来问,九个半要说佩服的。”
“那剩下那半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