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里的大脑们,也终于呆不住,纷纷走上街头,跟着干着急。
安乐从天而降,白衣银饰,一鞭子甩得哗啦啦响。
听不清是银饰的声音,还是血管往外崩血的声音。
她脑子里绷着根儿弦,里头只有一种声音,那就是她绝不能退,小姐还在她身后。
就算眼前都是她名义上的族人,她还是眼都不眨地将那带着毒钩子的软鞭甩得漂亮。
她记不清楚有没有给宋伯元讲过小姐是怎么救她和她哥的了,眼前都是红色的血。
若她就这么死了,她一定会后悔没有给宋伯元讲小姐是个多伟大多心软多温柔多值得追随的人。
有人一锤砸死了宋佰叶胯下的马,她立刻手到鞭随,帮小叶缓了个转身的时间。
“谢啦!”宋佰叶长得和宋伯元一模一样,此时那对人常年冰冷的脸大笑,竟让人有种恍然看见宋伯元的感觉。
“客气!”安乐也笑。
白衣已染红,大梁人的服饰在她身上也挺合适的。
砖石铺就的路,缝隙间流着成趟的血液。
势不两立的人,血却融在一处。
这场必输无疑的仗,从午时打到天边挂彩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