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周令顿了顿,为难道:“你这,这,不好说。”
等回了军营,宋伯元还真就是这么向李炳生报告的,周令没敢向前纠正,等从主帐离开时才扒了宋伯元的肩膀怒道:“你不能为了以后再也不见灵云,扯这么大一个谎啊。那假郡主用命帮咱们青虎军换的情报,你就这么不明不白地给糟践了?”
宋伯元吊儿郎当地耸耸肩,“你要是有好办法,你就去灵云那儿问呗。”
周令狠推了她一把,“宋伯元!你知道我不可能去老李那儿告你的状,我也不是那样插兄弟刀的人。但是你这么一讲,那假郡主怎么办啊?就这么被咱们放弃了?”
宋伯元抖了下肩膀,继续桀骜不驯地对他道:“哟,我认识你这么久,竟不知道你还是个怜香惜玉的,你要是有能耐,就自己去灵云那儿把消息偷着劫出来,不然你就别在我面前咧咧,我听着不得劲。”
“好,好,你这么聊天儿是吧?行,”周令朝后退了两步,抖了下腰间的佩剑,“我这就去灵云那儿守着,我就不信我劫不来消息。”
宋伯元忙贱兮兮地朝他扬扬手,“那您可快着点儿,大军可正等着周营长您的消息呢。”
周令被她气走,宋伯元立刻一头扎进自己的营帐内,锁好门之后,摊开纸磨墨,垂了头认真给景黛传信。
她预感景黛的怀疑是对的,阿严流如此老谋深算,看破假宇文翡的伪装的同时立刻送了个被假宇文翡信任的自己人出来,定不是什么等闲之辈。
从此事上看,大梁青虎军的高歌猛进许是一场阿严流蓄意忍让的戏。
她想不明白阿严流的具体意图,就将自己的所见所闻一一落于笔尖,好等着景黛从这墨迹中看破其中的玄机,拯救大梁青虎军的处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