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昌死在宋伯元手中,宇文流苏今日出京入胡,生死未卜。
那是他最喜欢的两个孩子。
人还困在秋叶萧瑟里,金风送来的也不是麦香。
宋伯元坐在小花上,缓缓随小五的马车出城。
文牒盖好章后,宇文流苏从马车里探出头看向宋伯元。
也许是最近抄金主将的名声太显赫,又或者亲手打死当朝太子的传言太血腥,小五在马车上看到的宋伯元,长身傲立,威风凛凛。就像那史书上曾记得的,【马踏匈奴猛少年,奔袭千里过居延。】
这样的宋伯元对她来说是陌生的,从前那个喜欢胭脂只懂闯祸的人再也不复存在了。
她朝宋伯元招招手,宋伯元才敢驱马靠近。
小五今日穿大红喜袍,是风风光光地从京城百姓眼前出嫁的。
宋伯元看向妆容精致的小五,嗫嚅着道:“抱歉。”
“抱歉什么?”宇文流苏坐在车夫身边,双脚悬空,不时地随着马车的移动晃一晃。
“你皇兄的事。”宋伯元小声,又将自己怀里捂了一道的包裹扔到了车上,“细软用具,我想,殿下应该用得上。”
宇文流苏“扑哧”一声笑出来,她突然抓了小花的缰绳,马头登时靠过去,她拔出头顶的金簪狠狠扎了下宋伯元被金子甲保护的腿。再大的力量,它也只不过就是个金簪,宋伯元甚至都没感受到疼意。
小五将那用过的簪子顺手扔到她怀里,仰头认真道:“阿元,咱们两清,不要再送了。”
宋伯元偏过头,偷偷抹了下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