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辩论之时从来都是按着自己的节奏走,以至于全场那么多学术大儒与老谋深算者全都跳入了他的逻辑怪圈里。
本来只是宋伯元此举妥当与否的争议,到了最后竟成了抄他们的家。
有终于承受不住的,开始赤手空拳的往殿外闯,刚开了门,外头的兵器径直穿入他的胸膛。血像喷泉一样喷涌而出,在殿门那儿生生化成一座护殿河。
宇文广还是稳稳地坐着,他知道宋伯元北境这一去,回来就再无人可挡。
但那都是之后的事了,他还没老糊涂,眼前是要确保大梁还在,他要配合宋伯元,要协助她招兵买马,剑指北境。
宫外排队的人越来越多,宇文昌已被打得只有进的气,再没出的气。
报名的人没停,宋伯元也没停。嫌打得累了,还换了几人轮番去打。
那尸体都已变凉,却依然没有停下去的意思。
直到宫里传出抄金主将这一名号,宋伯元翻身上马,金吾卫分作二十小队,挨坊去查。
任务紧,来不及细细查验。
宋伯元发了话,“宁肯打错了,也不许打漏了。查出的银子都是要进咱青虎军的口粮,老子的兵吃饱了才是天底下最紧要的事。”
那观望着的百姓,立刻一拥而上,不论男女,只要达到年纪加入青虎军,就给青虎军编号。
本该在此日离开汴京的小五和宇文翡倒平白捡了一日,城门紧闭,宫门也不开。
小五身边没人跟着,就带着小九陪宇文翡打了整一日的叶子牌。
天刚擦黑,小九的嬷嬷来接她回去。
宇文流苏问了一嘴:“宇文昌现在在哪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