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屁!”马文载岁数不小了,儿子马铮还一直称病不上朝,此时在如鱼得水的朝中竟有些被孤立之感。但他还是尽力去辩:“那是皇室的脸面啊,那宋伯元做出此等有违臣道之事,该遭天谴!”
张焦又慢悠悠抬起手,“马相此言差矣,我倒觉得宋家小子今日有此动作乃忠君爱国之举。先不说外头的,就说说朝上的大人们,你们敢敞开家门被圣人查吗?朝上之人半数都换了金银傍身了吧?你们相信阿严流会打到汴京,我却像宋将军那样绝不相信。我两袖清风初出茅庐,自然敞开了家门任圣人查验。待各位大人也被查验清白后,我觉得我们之间的辩论才是有用的。”
“你什么意思?你觉得我马文载贪墨?”
张焦登时摇摇手,“我可不敢这么说。倒是早朝前看了眼宇文昌与郑义的来回信函,马相的名字可在那上头出现了不少次呢。”
“你血口喷人。”马文载气得晃了晃身形,又朝宇文广正面跪拜:“臣,请求圣人查验。家中若有一丝不该属于我马文载的东西,我当即自戕。”
张焦也立刻跪在他身边:“臣,复议。京中百官凡吃朝廷俸禄的,都该被查。查出钱财来源不明者,换好了金银等破国者,乱棍打死,财产充给我大梁青虎军将士们,家眷上前线充作青虎军后勤。”
宇文广眯了眯眼,扫了眼马文载后,说了他今日在朝上的第一句话:“朕,允了。为表朕充分信任青虎军节度使,朕令宋节度使为抄金主将,即刻关好城门殿门。户部侍郎张丰茂立刻理出官员单子,不可漏一人后交予殿外传信兵。”
听到这消息的,愤怒的占了一大半。他们扯下忠君的面具,开始大声声讨宇文广:“史书上哪朝哪代都没有囚禁官员在宫里的道理,圣人就不怕史官记您一笔,受千年唾骂吗?”
张焦立刻跪直看向坐在最上头的宇文广:“史书,向来都是成功之人书写的。况且,圣人爱民如子,为了保护百姓做出此等无奈之举何错之有?为何要骂?”他一声比一声嘹亮,直到最后眼睛一扫:“还是说,各位大人怕了?怕被抄家,怕心里那点龌蹉想法被发现,被写进史书,随千年墨香遗臭万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