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宋伯元也放软了声音,“从前只知道吃喝玩乐,哪有时间留给自然。”
“我倒是常常见,有的时候没有日出的过程,它就突然照亮了整个世界,让人根本就来不及反应。”景黛从宋伯元的肩膀处起身,将自己身上那半块薄毯一并留给了宋伯元。
“今晚不要过来找我,我安排了别的事。”她临走之前看着宋伯元熬了一夜发红的眼睛说,又转身丝毫没有一丝留恋地离开了。
真是个无情的女人。
宋伯元披着那薄毯,轻轻打了个哈欠。又转头看了一眼桌上的一片狼藉,立刻蹙起眉头。
她站起身,找了店里的伙计打扫。
伙计从那堆狼藉里捡出宋伯元来时所穿的衣裳,问她:“爷,这衣裳?”
宋伯元自己弯下腰,从伙计手里接过自己的衣裳,可能是昨夜有酒壶倒了,尽数洒在了那衣裳上。
此刻手里的衣裳正散着醇醇的酒香,像昨夜靠过来的景黛。
宋伯元抓了抓那衣裳,直到手指因为抓得紧而变得有些发疼。
她懒洋洋地抻了个懒腰,又打了个哈欠。
祁卜像个幽灵似的无声的从屋顶降落在宋伯元身后,“公子,查到了,金吾卫下头关着的是贾磐,上将未死的时候,贾磐就已是金吾卫的中郎将了。”
宋伯元最后还是抬起手揉了揉发干的眼框,她平淡地说:“千万不要被肖赋发现,今晚咱们就行动。”
“今晚?不会太打草惊蛇吗?”祁卜不无担心道。
宋伯元吸了吸鼻子,“今晚,肖赋主子有事儿,只要把肖赋按住了,这事就成了。”
“好的。”祁卜应。
宋伯元没空探究景黛明晚安排了什么事,反正她打算救了贾磐后自己去景府溜达一圈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