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灼狠拍了下宋佰叶的背:“你这丫头,你阿娘自生了你们兄妹二人之后,身体就是每况愈下。元哥儿糟了这病也是可怜,你好好儿的就算是上天对咱们不薄了,往后休要再提。”
宋佰叶立刻接上:“就是有一点,奶奶您得提前知晓,嫂嫂她在娘家过得并不好,并且自幼年就伴有顽疾,身体不大好。”
李清灼刚缓和的心又开始七上八下起来,“诶呦,也不知道元哥儿那‘小子’能不能担了这可怜丫头的一辈子哟。”
宋伯元依老太太的意思穿得特别成熟稳重,一身青色圆领袍,头上还戴了镶有宝石帽顶的缠棕大帽。就连小黑都罕见的戴了金头银角耳幹,头顶簪花小帽。
这不是严格意义上的见家长,奶奶却还是替她备了厚礼,身后十车皆是奶奶私库所出。
她下了马,规矩送了拜帖。
最后是景卓带人来接了礼,引她入内。
景老太太和景老头一左一右坐在高堂上一脸的审视,即使知道两位不是景黛真正的父母,这架势还是让宋伯元不免的有些紧张。
小黑倒是比她表现得好,拽了礼单子,语句铿锵地念着,像是誓要为国公府争一分面子。
两位也不说话,宋伯元只能暗自抠自己的衣襟子。
景卓亲自给她上了茶,又坐在她身边陪着:“我家二郎昨日病了,恐过了病气给国舅爷,所以今日未至。”
宋伯元冲他笑笑:“无碍无碍。我这次正好带了几味市面上难寻的药材,现在就送去厨房给二哥哥煨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