兆亲王却大喝一声,“张丰茂,你疯了不成?大殿上穿麻哭丧,你有几个头够砍的?”
太子立刻弯了腰,手里笏板笔直的正对宇文广,“儿臣方才得到消息,户部侍郎张丰茂昨夜痛失爱子,此事必有冤情,望父皇明鉴。”
宇文武盛挑了挑眉,见太子对此事过于主动,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
他在大殿最前头转头看向张丰茂,张丰茂则是双眼空洞的看回去,朝堂上的大人们纷纷窃窃私语起来。
宇文广皱了皱眉,看向眼巴前儿还未起身的太子,只得对张丰茂道:“爱卿且细细说来,朕必为你做主。”
张丰茂做了一个最全乎的礼节,话头直指兆亲王宇文武盛。
宇文广蹙眉,叫人把张升的尸体抬上来。
宇文武盛则是痛呼“冤枉”。
四人抬着担架,在大殿上横着摆好,又垂着头出去了。
张丰茂手一抬,盖在尸体头部上的白布被掀开,张升整个头都发紫,头与身体的连接处,似断未断,煞是骇人。
站在大殿两侧的官员们,先是挤着过来,看到后又默契的在那尸体周围让出一大圈儿。
宇文广坐在那上头,光是看他们的反应都知道这尸体状态吓人。
索性摆了手,先把这锅推出去:“李保,此事发生在汴京城,你作为汴京知府,当疏而不漏明察秋毫,给我大梁官员与百姓一个铁案如山的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