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伯元眯起眼睛朝那边寻了寻,才发现原来是初兰现了身。
初兰虽戴斗笠轻纱,但那兰熹坊花魁的轿子一摆,大家也就纷纷知晓这轿上之人的身份了。
她被众人围着,她也被众人围着。
两人似是隔了千山万水,人海茫茫,但宋伯元就是知道,初兰费心来这一趟,定是为了给她鼓劲的。
李墨见状推了推张升,朝他小声的通气:“看,初兰都来了。这小子,还真是,人不咋行,排场倒摆得大。”
张升望了望,也回过头来小声嘀咕:“怎么咱们今年这么倒霉?镇国公府下船也就罢了,东宫和兆王府为何也都出了船?”
李墨撇嘴:“听我父亲说,且斗着呢。不光是船,以后还有科考场,军中声望,朝中政绩,没完没了着。横竖那些也不是咱们该考虑的,今日就一个目标,赢过镇国公府就成。”
张升看了眼镇国公府超气派的新船,又看了眼船上坐着的汉子们,很是担忧道:“我怎么觉得,咱们搞不定呢?你看那帮人凶神恶煞的,还一身肌肉,骇人得紧。”
李墨顺着他的视线瞧过去恐宋伯元发现又赶紧低了头:“那咱们就躲着点儿,别被宋伯元揪着就行。我可不想大庭广众众目睽睽的丢那么大的人,我母亲姐姐都来了。”
张升也叹气:“你以为就你们家来的人多吗?镇国公府的国夫人头三日就给看热闹的百姓开了免费的甜粥铺子,这头一开,各家各府纷纷拿银子出来挣声望,谁家来的人都不少。”
高阁上,是微服出宫的皇子公主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