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雄不在意的道:“谁赢谁输,和咱们又有什么关系?我看是越乱越好才对。”
景卓摇头:“这事不能这样看,总归咱们景家此刻是归到兆王派的,东宫占了上风,对咱们家的买卖也不好。”
景雄手里没过过一天的账本儿,打他出生起,他就过着锦衣玉食奢靡无度的生活,也就对这所谓的影响看得很淡,他觉得就算真改了朝换了代,他们景家依旧能坐稳大梁第一皇商的高椅。
景卓见景雄对这话题没兴趣,也就松了口让他回去:“温书去罢,咱们景家能不能出官身,全看你这次了。”
景雄得意地笑:“我这次可是相当有信心,就连‘小妹’都说我有非常大的进步,还说我定能进殿试。殿试诶,大哥,到那时,我就是天子门生了,我看以后谁还敢嘲笑咱们景家的女眷。”
景卓欣慰地看了一眼弟弟,才站起身来送他,“去吧,凡事都有大哥在呢。就算考不上,也绝不会让你为生计低头的。”
汴京城暗流涌动了几日,宋伯元是压根儿不知的。
她日日夜夜的练手臂,才终于在离端午没几日的时候摸到了鼓槌。雕着龙头的乌木炳,上头的槌儿用红布包着密实棉花。
龙舟上的船员们今日特意空出闲来,扎堆来听宋伯元的开鼓首秀。
她紧张,还有点儿兴奋。
这事虽微不足道,却又莫名其妙的承载了宋伯元的梦想。
梦想就是有朝一日也能凭着自己令家里的姐姐们与长辈们骄傲。
手凭着惯力往前送,鼓槌接触鼓面。
沉闷的“咚咚”两声,瞬间炸开了人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