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黛目送着宇文武盛的帽兜一点一点消失在地面,重新拿了那章子放在手里把玩。
过了会儿,王姑上来。
景黛看过去,用极轻极轻的声音问她:“皇兄,他是这样的人吗?”
王姑头摇得像孩童玩的拨浪鼓,“小姐不该怀疑殿下的,镇戊殿下是奴见过最干净磊落的君子。”
景黛缓缓抬起头,刚刚的犀利已被主人尽数收回,只迷茫着眼点了下头,重复了一句:“君子。”似是非常不相信这世上还存在着这种高光伟正的男人。
景家正东头的大房院里,景雄正气得骂人。
“户部尚书那老骨头,霸着户部那么多年,搜刮民脂民膏那许多,明里暗里的还要咱们景家给他上供,凭什么啊?”
景卓抬起头看了义愤填膺的弟弟一眼,笑着劝他:“去都去过了,行了,以后咱不去受这窝囊气了。”
景雄还是气不过,他小着声的问景卓:“大哥,你说‘小妹’为何非要我去户部尚书府走这一趟啊?也没说干什么,也没说要什么,我稀里糊涂的去又糊里糊涂的回来了,还真是闹不明白。”
景卓警惕的四下里看了看后说道:“你以后在家里也小心着点儿,咱们掉了脑袋没关系,要真因为咱们家令殿下陷入危险,母亲下了黄泉都不会饶了咱们哥俩儿的。”
景雄微抬了抬下颌,“知道,知道。”
景卓又说:“眼看着端午是近了,今年东宫下了船兆王那儿也下了船,我感觉,朝上还是要起大波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