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躲着南橘的手,把脸往枕头上埋,发尾散开,露出腺体上贴着的阻隔贴,重重叠叠,起码贴了四五道。
南橘愣了一下,心里有些不好的预感,伸手一把撕掉了。
铺天盖地的信息素味道顿时充盈整个房间,呛了南橘一脸,如薄雾般清浅,又像白开水一样清澈。
房间里装着的信息素感应器立刻标红“滴滴滴”地发出警报,声音大得吓人。
南橘愣在原地,脑子一片空白。
白茶发情了。
她也许昨天半夜里就发情了,就在南橘半夜来看了一眼走之后就一直这样浑浑噩噩地捱到了现在,人都迷糊了。
阻隔贴能盖住信息素外泄,哪怕是发情期的alpha或者oga,只要不把贴在腺体的阻隔贴撕下来,再努力克制生理反应的话是可以压制着不叫人发现自己正在发情的。
但是,这怎么想也不可能。
发情的oga就如没有理智的雌兽一样,巴不得跪在alpha的脚下摇尾乞怜。南橘从未想过阻隔贴能解决发情问题,这只是一个辅助工具,但白茶偏偏就是这样做了。
她给自己贴了四五片阻隔贴,藏在被子里硬生生熬着人生中的第一次发情。
南橘现在再看她,只觉得对方整个人都像是从什么柔软的水液中捞出来一样,浑身上下都是软绵绵的好欺负的模样。
她走快几步伸出手将安装在床头柜上一直嘀嘀作响的感应器关掉,打开灯,这才注意到床边的垃圾桶里扔了三支拆开的安慰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