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茶没回她, 侧身挡住了八百万的视线,漫不经心地垂下眼睫:“你走前面吧。”
被狗追过的人都会很害怕落在最后,白苁松了一口气, 几步走到了白茶的身边, 支支吾吾:“我走旁边吧。”
她想要和白茶多靠近一点呢。
四月的风不算炎热,花叶簌簌作响,白茶领着人进了家门不久, 南橘就从书房里出来了。
她有些好奇白茶第一次带回家的朋友。
黑发散漫的女人皮肤白皙, 没有化妆, 眉细而弯,让人一看便会想到江南女子的温婉秀美,可南橘的五官却是浓颜系的顶尖搭配,皮骨皆是锋利的艳丽,嘴唇丰满而红润,抬起眉头望着人的时候有种未琢的天真。
白苁仰头去看这位花市最好看的oga,很明显地察觉到了南橘和她们的不同。
南橘成熟又风情万种,像是枝头正灿烂盛开的木瓜海棠,热烈又美丽,和未成年的oga完全不是同一种生物。
不,应该说和白苁见过的别的oga都不同。
她生机勃勃,又大胆热烈,赤着脚穿着白色褶皱的长裙站在二楼的护栏上,眼神好奇又直白地看着自己,从礼仪上似乎是有些失礼的行为,可是白苁没感觉到不舒服。
她甚至觉得神奇,因为从没见过这样胆大又美貌的oga。
“那是你姐姐吗?”白苁忍不住回头去看白茶,对方手上抱着一个很漂亮的透明花瓶,瓶中插着数枝盛开的粉色月季,一看便是昨天从课堂上带回来的。
白茶顺着话看去,瞧见了南橘站在二楼上冲她笑,眉眼弯弯,没有半分明目张胆偷看她和白茶的窘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