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橘无语地朝狗头上打了一巴掌,力气不大,八百万“呜呜”了两声,竟不知羞耻地躺到了地上挨着她的脚不起来,漆黑的眼睛里水汪汪,一看便是委屈极了。
南橘刚换好了拖鞋,脚背被毛茸茸软绵绵压了上来,又好气又好笑,弯腰拎着八百万的狗耳朵揉了揉,骂道:“你不知道自己多重吗?起开,我还没洗手呢。”
养了两个月,八百万早已经不是当初那个短短爪子胖胖身子能掐着后脖子上的软肉拎起来的小狗子了,蓬蓬的软毛褪去后,它逐渐朝着大长腿的清秀模样长了起来。
有的时候,南橘还觉得自己起的名字过于土气了,配不上八百万现在腿长又苗条的俊秀模样,怎么着也得叫个“小王子”吧。
偏偏傻狗审美不行,往日里喊“八百万”十句也不见得应一声,但是一喊“苟富贵”就激动地晃尾巴摇头晃脑,每回南橘都觉得自己是被讹上了。
“傻狗!”南橘戳了戳狗脑袋,接过白茶跑进屋子里拿过来的鸡肉冻干条,哄着狗进了屋,又洗了手摸了好一会儿,才让这个家安静下来。
晚饭后,白茶跟着南橘去了书房。
雨还在下,天空全都黑了,厚重的云层盖住了星月,窗帘被拉开,隐约可见院子里轻摇慢晃的花叶。
南橘拉开椅子坐下,头一次冷下了脸,轻声道:“说吧,为什么要帮南星考试?”
补课的老师是南橘亲自挑的,白茶每回写完了作业和卷子都给南星发一份答案也是她前不久才知道的。她其实不生气,只是觉得奇怪白茶为什么要这样做。
女孩儿被质问着,脸色一下变得苍白,咬着唇低头不说话,磨磨蹭蹭地不愿意坦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