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的绷带被热水淋湿了,南橘面色不改,尽可能动作轻柔地给不喜欢水的猫儿洗完了澡再裹上睡衣,把人从浴室里抱了出去吹头发。
房间的门被敲响,夏朵提着一个小小的银色箱子走了进来。
“大小姐,管家让我把这个拿上来给您。”话还没说完,她有些愣在原地,看着南橘满身狼狈地在给人吹头发。
堂堂花市第一oga,南家的骄傲,夏朵何时见过南橘如此接地气的一面,千言万语堵在喉咙,一时之间不记得自己接下去要说什么了。
吹风机的声音停下,南橘摸了摸白茶干透的发根,把已经靠在自己怀里睡着的女孩儿放到了床上盖好被子,揉了揉疼痛不堪的手腕站起来。
“放一旁就行。”
夏朵愣愣地点头:“大小姐您要不要先去一趟浴室?我去叫医生起来给您重新包扎一下吧。”
南橘顺着她的目光落在了自己的膝盖上,雪白的绷带上深深浅浅地泅出了血色,她抱着人走了一路,满心想法都是把白茶安抚下来,这会儿才感觉到从骨头里窜起来的疼,细细麻麻的,哪儿哪儿都疼。
她忍不住沉默了,很怕自己一张嘴就要哭出声来。
“叫吧,让人在客厅里等,我洗完澡就下去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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鸟雀在枝头跳跃,花园里静悄悄的,只有花叶被风吹过发出细微的声音,树枝落在地上,一地湿润。
白茶在半夜的时候醒了过来。
她睡得浑身骨头发软,懵懵地撑着柔软的床想要坐起来,一低头却看见了有人伏在床边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