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茶临走前的眼神恶狠狠的,想必也是认为是自己做的吧。
想到这儿,莫垂柳更加觉得委屈了,大大的个子一下子消沉下去,头上布满阴云。
她嗫嚅了几下,小小声回道:“我真的没有告状。”
唐藕自然不信。
她正在气头上,又苦于词汇量贫瘠翻来覆去就那几句骂人的话,骂着骂着眼泪又掉了下来。
“你别跟着我,混蛋!”
雨下得那么大,禁闭室里什么都没有,再健康的人进去了也不会好过,她得去找白茶。
“等等。”莫垂柳匆忙把人拉住了,“没有钥匙你去了也是白去,修女肯定把门锁了。”
“我有钥匙。”
耀眼的蓝光划破黑沉沉的天空,几根细铁丝躺在莫垂柳的手心里。
唐藕肿着眼睛,声音沙哑:“就这?”
“咳,凑合用呗我学过两招,不然你以为我真那么能耐能拿到修女身上的钥匙吗?”莫垂柳心虚地摸了摸鼻子,因为羞耻脸红了一片,还好光线太差看不清楚。
唐藕沉默了好几分钟,终于在某人羞愧地要找个地缝钻进去以死谢罪的时候动了。
“那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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恍惚中,白茶听见有人在叫自己的名字,像是在浓雾中,裹挟着冷冷的风声和雨声,很急切地,锲而不舍地在喊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