份量十足的两大海碗,差不多快满溢出来了,然而托盘干净、半点没洒。

孟鹤眠沉默,视线扫过温舒窈那白皙的手腕。

那真的是特别细的手,皮肤薄薄一层,青色血管清晰可见,连带着整个人都显得脆弱起来。

联想到今天温舒窈的一举一动,更会觉得她是个温软、柔弱的姑娘。

但孟鹤眠总觉得哪里不对。

她去接托盘,手却猛地一晃,姜汤在碗里阵阵荡漾,还好最后稳住了。

她低估了这东西的份量,不知道外婆是从哪淘来的实木托盘,实在是“深藏不露”的重。

孟鹤眠面不改色,自然地换成双手端盘:“进来坐。”

姜汤是双份的,不太好拒绝,更何况今天多亏了温舒窈。

她把东西放到床边的小桌上,又拉过来两把木椅。

温舒窈听话地蹭过来坐下。

等到孟鹤眠先抿了口姜汤,她才端起自己的那一份喝。

边喝,边悄悄从碗沿的空隙间偷看眼前人。

或许是这若有若无的窥视引起了孟鹤眠的警觉,后者抬眸,窗外闷雷炸响,温舒窈的手也跟着一抖。

姜汤洒出去了些许。

温舒窈慌里慌张地拿纸巾擦衣服,脸颊上蔓延出成片的薄红。

她低着头道:“如果今天有冒犯到你的地方,我很抱歉。我没怎么读过书,也不太会和人相处。还有很多东西需要学,你别介意。”

“或者,你能不能教教我?”

又是这种甜甜的语调,无限趋近于撒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