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温舒窈,方才少说也得见血。

“孟鹤眠,你摔疼了没有?”温舒窈的声音中透着些许焦急。

她被雨淋得彻底。

奶茶色的长发湿漉漉地贴在脸上、蜷在锁骨边,雨珠从泛红的眼角滑落至下巴,更显得弱小、可怜、并且十分无助。

很容易激起人的保护欲。

距离太近,孟鹤眠匆忙把手机下移,同时挪开视线,反问她:“你有没有被玻璃划伤?”

温舒窈摇摇头,小心翼翼地避开地上的碎玻璃。沁水的睡裙黏在肌肤上,勾勒出细瘦的腰身。

她恍然未觉,仍用泛着潮的语气说:“赶紧去换一身衣服吧,别生病了。这里我来收拾就好。”

“……”

孟鹤眠对这种性格感到费解。

她忍着闷疼站起来检查胳膊,连擦伤都没有,只留下一点淤青。

“雨停了再收拾。”

温舒窈睁大眼睛:“那你这是要去做什么?”

孟鹤眠继续套那件穿了一半的雨衣,神色淡然:“去看看兔子。”

在温舒窈反应过来之前,她就已经穿好了雨衣推门而出。

惊雷炸响在头顶,孟鹤眠走在泼天大雨中,借着手电筒的光来到兔栏前。

栏杆塌了一截,但兔子们的木屋完好无损。一群毛绒绒正蜷缩成一团避雨,看上去并无大碍。

孟鹤眠用手机录像发给温舒窈,又趟着水不紧不慢地晃悠回去,顺便拉上了电闸。

她刚踏进玄关,就正对上温舒窈关切的眼神。

后者不由分说地塞过来一条白色浴巾,催促道:“你快去洗个热水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