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谁都没有料到她会突然离职,还走得如此果决。

安静几秒后,那头尴尬地打哈哈,聒噪声更甚。

“姐,别这样,这个项目没有你怎么行。”

孟鹤眠没理会,专心整理桌面,将电子产品和洗漱用具收纳整齐。

那人穷追不舍:“你找到下家没有啊?我还可以找你问问题吗?”

依旧沉默。

他有些不耐烦了,语气更多了点责备:“不是吧,给点面子,同事一场非要闹这么僵?”

窗帘在晨风中微微晃动,黑白灰构成的房间缺少生活气息,干净得像是从没有人住过。

孟鹤眠扣上行李箱,嗤笑出声——

“不行,不能,不可以,我凭什么要给你面子?”

“啪!”不等对面回答,她干净利落地挂断了电话。

孟鹤眠不在乎别人会怎样想她,早上的小事更不值得放在心上。

老旧公交车慢悠悠地行驶在柏油路上,她坐在最后一排靠窗的位置,低头看电子邮件:

“孟小姐,您所继承的遗产有一处小院,一间铺面,和一只兔子。”

一只兔子。

真是奇怪,孟鹤眠头一次知道兔子也能继承。

这就是她离职的原因。外婆离世的一个月后,她收到了遗嘱见证人寄来的邮件。

于是在那个忙碌工作的下午,她突然想回老家一趟,接收遗产,并且看看那只被外婆特意写进遗嘱里的兔子。

“下一站,青梧街,请提前做好下车准备……”

广播声响起,孟鹤眠抬头。

斑驳玻璃上倒映出一张清秀的脸,眼尾狭长,轮廓也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