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景郁还停留在刚刚不让鹿昭睡着的阶段,轻哼着从鼻腔里“嗯”了一声,“你睡过去了,我就只能找别的alpha了。”

霎时间,鹿昭的鼻尖就被倒灌进了一阵冷风,酸胀拧痛全都挤在了一起。

这样的疼似乎来的比刚刚止血还要难以忍受,鹿昭那原本笔直放着的腿慢慢瑟缩在了一起,一点一点的,像是要将自己变成一个小婴儿。

白炽灯的光依旧刺的人眼疼,鹿昭目不转睛的看着盛景郁,说话间眼眶里的泪水就更多了些:“我的意思是说,你除了我,其他alpha也可以吗?”

“忘记曾经爱过我也可以吗?”

刚刚只关注着不要鹿昭睡着,盛景郁也是现在才察觉出鹿昭情绪的不对劲。

那怕就是刚才,鹿昭的眼泪好像也并不是因为伤口处理止血来的太过疼痛,她是听到了自己说自己会在她睡去死后再找别的alpha,是意识到她真的会被自己忘记才流出了眼泪。

她的占有欲跟刚刚在巷子里时一模一样,甚至有增无减。

盛景郁心兀的就被拧了一下。

鹿昭的身边没有任何亲人,或者说没有任何爱她爱到极致的亲人。鹿絮、司了了之类的自然不用说,她的爷爷秦倖觉也是爱权利金钱胜过爱她。

爱她的人都走了,无亲无故。

她就像是没有根的漂萍,被水流裹挟着,无声的飘远,无声的离开,永远都是被排在后位的那个选择。

除了在自己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