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是没来得及,辛染人一直都在外省,今早仓促得到消息,现在应该刚下飞机。”有知情人回答道,“阮辛是临时顶替上去的,看样子主持得还挺不错的。”
“辛成光病着,她老往外省跑干嘛……别又是苏家那个?”
“唉,谁能想到刚稳定下来的病情,突然就恶化了,连抢救都来不及。董事会临时决定下葬,说是越快越好。”
“陆嫣呢?她怎么也没来?”
“死活不同意这么快下葬,被关在辛家不让出门呗。”
江若笙微愣,这才发现那位有些神秘的辛家主母也没有到葬礼现场,因为她很少在公开场合露面,江若笙也只见过一面。
应该是个端方内敛的女人。
原著中对辛成光的着墨不多,身染疾病,难以维持家业,就培养辛染成为下一任家主。
现在他的死突然提前了,那辛染还能顺理成章当她的继承人吗?
江若笙看着阮辛站在高台上,孤身寂寥的身影挺拔又坚决,目光看向下葬的骨灰盒,幽远又飘渺。
层层垒筑的高台无法承担倒塌的后果,孤注一掷的豪赌可能落得一败涂地的境地。
江若笙心思微动,指尖发冷似的摩挲着,随即又自嘲,她又何尝不是同样的处境。
新竖起的墓碑,字迹清晰,返潮的水珠打湿了,又蜿蜒滑落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