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应该算撑场子的一种吧。
阮辛同样是一身的黑,却是和江若笙与众不同的气质,裹紧的黑色丝绒外套垂至膝盖, 长靴踩在濡湿的石阶上,表情肃穆又庄严。
她的左胸口别着一枚鲜红的玫瑰花胸针, 雕刻精美又别致,金色的叶片和藤蔓交杂,闪着金辉。
头上那顶黑色平顶礼帽上也别着一朵沾了露珠的玫瑰,场上只有她带了那抹艳丽的红。
黑与红交相辉映,看起来非常地合适,一时间也没人觉出有哪里不对。
在长久的默哀后,是一番惯例的颂词,阮辛的嗓音清越悦耳,此时刻意压低一些,更具感染力。
微动了动有些站麻的双脚,江若笙庆幸辛家选择了一切从简。
因为更繁琐一些的流程,是要先去教堂请牧师唱圣歌,最后再下葬。
辛成光现在是秘不发丧,除了辛氏内部少数人知道他已经去世的消息,外界仍然以为他还在住院。
这个节骨眼,辛成光死的太突然,如果贸然把消息发出去,最直接的影响就是辛氏暴跌的股价。
所以,昨天刚撒手人寰的辛成光,今天凌晨被搬去了火葬场,下午骨灰盒就要下葬,一条龙服务一键到位,速度快地令人啧啧称奇。
“简”到了极致。
“为什么主持葬礼的人成了阮辛?辛染呢?不是应该由她来吗?阮辛就是个私生子,哪来的资格。”
江若笙站在第一排,也能依稀听到后面有人切切地咬耳朵。那人问出来的问题,应该是在场所有人都关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