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絮的第一反应,是想挣脱掉左严秋的外套。
但左严秋好像提前猜到了她的心思,在将衣服披在她身上后,手紧紧抓着衣服两边,将柳絮束在衣服中。
柳絮:“……”
挣脱不开,柳絮浅眸望向左严秋。
又一股风拂过,左严秋垂在身前的发飘啊飘,荡啊荡,好似塞纳河上漾着的水波,一丝丝、一缕缕地勾着人。风吹下的白衬衫,描绘着说不出的韵味和曼妙,微微敞开的领口下,精致的锁骨是眼前引人注目的淡薄轻雾。
可能是为了给她披衣服,左严秋微微俯着身,衣领内白色蕾丝内搭露出了些。
柳絮速速垂下眸。
而左严秋的下身,是尽显窈窕的牛仔裤。
柳絮看了一眼便抬起头,动作快到颇有落荒而逃的意味。
左严秋嘴角勾着不明显地笑,直起腰后轻声问:“是出来送我的吗?”
“你什么病?”
这话听着像是在骂人。
柳絮空了两秒,改善了下:“你得了什么病?”
左严秋眼神临摹着柳絮的眉眼,嘴上回:“不是什么大问题。”
柳絮捕捉到了左严秋藏匿在黑发中的白发,用着自以为淡然的语气问:“既然巴黎能治你的病,为什么不多待些日子?”
左严秋感受到柳絮不再挣脱,她松开手,撩了撩被风吹起的发后,单手抱着胳膊,浅浅地笑:“你希望我留下来吗?”
柳絮不语。
心跳却急促起来。
是被反问后的慌乱。
明明害怕被说越界,可她还是追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