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严秋礼貌拒绝:“不了,我还要赶飞机。”
秋今歌惊讶道:“这就要回去了?时间赶这么紧?”
左严秋视线瞥了眼身边低头不语的人,然后又很平静地回复秋今歌的问题:“嗯,虽然在巴黎能治疗我的病,但……还是要回去工作的。”
一句话,让旁边默不作声的柳絮抬起头。
病?
她就知道左严秋不是特意来看她的。话说的那么好听,到头来不还是为了她自己?!
可……左严秋得了什么病?
还只有在巴黎才能治疗?
她在巴黎没有认识的医生,师姐应该会认识一些,就是不知道对左严秋的病有没有帮助。
柳絮心在瞬间提起来,正要开口问左严秋得了什么病时,话到嘴边却又停下。
如果问了,左严秋会不会又觉得她越界?又一次插手不该管的生活?
那年那日的傍晚,发生的一切还历历在目。
过道残败的夕阳余晖,零碎的向日葵,眨眼间消失的决绝背影……
给柳絮带来太沉重的痛。
三年来,她偶尔会梦到几次那个景象。梦到左严秋声音冰冷、不含一丝感情地说她越界。
这是柳絮的痛。
她不愿意再碰。
迟疑的空当,秋今歌已经替柳絮将未说出的话问出:“病?左小姐得了什么病?”
左严秋手从口袋伸出,抵在唇边虚弱地咳嗽一声,说话时已然沙哑:“不碍事。”
如此孱弱的咳嗽声,还说不碍事?
能够想象,左严秋口红之下的唇有多么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