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桑斯南拉下自己今天一直拉紧着的卫衣拉链,里面的蓝色t恤很柔软地敞开在游知榆面前。
那上面,仍然是“游知榆/爱心”几个大字。
在这种情况下,游知榆完全没办法说出话。她怔怔地看着桑斯南穿着的t恤,眼圈红透,这又是什么时候穿上的,她怎么可以做到让她完全不知情。
“我早上起来偷偷在厕所换的,穿了一天。”桑斯南似乎知道她在疑惑什么,第一时间给出解释。
然后,小心翼翼地扯着自己的t恤衣角,让上面的“游知榆”三个字展得平平整整,
“怕你不明白我穿这件衣服的意思,所以我好像得和你解释一下,我穿这件衣服,是想和你说,就算偶尔一个人,也不要害怕。因为你肯定会在那个时候想起在北浦岛的这天,我们划着船到了离星星最近的地方,然后我穿着你的应援服,和你说……”
呼出一口气,朝她用力地笑了一下,
“我想永远都是,你身后那个最稳固的应援者。”
竟然已经偷偷穿了一天。
明明是个社恐患者,却愿意为她去主动联系乐团,去愿意为她策划演出;明明是个不懂浪漫不懂调情的笨蛋,却记得她们的每一次经历记得她说过的每一句话,带她来到这里,用她以前和她说过的话,来推动着她向前;明明是个不爱说话、在表达感情时会害羞会不自信的人,却在她生日这天,将深厚的情感全盘托出,好像已经用完了一个月的说话额度。但是……
却仍然在最后,会和她说“我想永远都是”,而不是“我会永远都是”。
差一个字,没有了老练的保证和和浪漫的承诺,只蕴藏着木讷的、无法被忽略的真心。
看着这样真挚又纯粹的桑斯南,游知榆再也没办法忍住自己的眼泪。她张了张唇,眼泪却已经滑到下颌,想说些什么,可话到嘴边又说不出来。她已经接到经纪人的电话,最迟只能明天回去,但却迟迟没有去买机票和收拾行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