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在下一秒,她几乎都要脱口而出,说我不去了。
可就在这一秒。
桑斯南却抬起泛红的眼,抓住她不放,似是知道了她在想什么似的,说,“游知榆,我好像应该很成熟地和你说……就算你去了北京,也绝对不会是自己一个人。”
这样的一句话后,游知榆再也没办法将那四个字说出来。
只静默地用自己通红的眼,注视着桑斯南。
“但这句话好像挺难做到的,这样远距离的状态下,我们肯定会存在只有自己一个人的情况,但我还是想和你说……”桑斯南好像在这样的对视中缓慢地平复下来。朝她很笨拙地笑了一下,顶着红透的眼眶和鼻梢,一字一句地说,
“因为这个夏天好像过得很完整,所以以后……就算是偶尔会一个人,我也没有这么害怕,因为我知道你会永远支持我,就算隔着1950公里的空间距离也不例外……”
“所以,我会经常来北京找你,可能会因为看到北京的天气预报说要下雪,所以就跑来和你一起看雪;可能会因为北浦岛春天的海浪很漂亮就用罐子带一小瓶带到北京给你看;可能会因为夏天的第一颗荔枝熟了砸到我头上就抱着一箱荔枝来找你;也可能会因为秋天的某一个凌晨三点半睡不着觉而跑到北京来找你……”
她将所有“想见面”的理由都归于自己的私心,却忘记,在某个秋日下着朦胧细雨的晚上,她冒着雨跑到游知榆家楼下,仅仅只是因为游知榆做梦醒来说“有点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