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点小感冒,头有些晕乎乎的。
倚在她肩旁的女人被这样的色调……以及她身体里隐隐发作着的感冒病菌,一并染成了电影里的定格镜头,浸润在昏蓝色光影里的侧脸美得有些惊心动魄,时不时被风轻漾起来的发摇摇曳曳的,轻轻地打到她的脸上。
不痛,有些痒。
而女人呼吸慢热,离她很近,很认真地将她的手裹在自己温热的手指里,视线专注,很认真地给她修剪着指甲。
这种行为绝对不是她以前可以接受的,以至于让现在的她就算心甘情愿地接受,可还是觉得自己有些呼吸不畅,下意识地缩了缩手指。
就像小狗缩了缩爪子。
于是又被女人轻巧地拽住,重新扯了回去,然后是微微抬眼,嗔怪的语气,“不许动。”
桑斯南没了反抗的气力,偷偷挣扎,“我只是有点不习惯……因为还没有其他人给我剪过指甲。”
“嗯哼~我不也没给别人剪过吗?”
游知榆慢悠悠地抬手,捋起自己耳边散落的发,漂亮的侧脸轮廓露了出来,白皙的皮肤在昏蓝的光线里似是会发光的瓷器,懒懒地抬眼看她,
“那现在我们不就都有了?”
说着,还虚虚地捏了捏她的手指。
桑斯南完全没办法再说些什么,发昏的脑袋和有些不通畅的呼吸让她脑子里平日里就比较僵木的齿轮在此刻变得更加笨拙和迟缓。
于是只能干巴巴地摸了摸自己已经冒出薄汗的鼻尖,转移了话题,“电影开始了。”
实际上电影早就开始了。
只是她完全没能看进去,也不知道正在给她剪指甲的游知榆有没有看进去。